今天看到J的歷程,嚇了一跳。原來我無意間勾起了這種隱晦的心緒。
也很欣賞J的轉化,好好陪伴自己那塊微微作痛的過往。然後開出新的花朵。
對我而言,讀書像是為了陪伴孤獨時光的不得不。小時候看書,因為爸媽都在看書、也大家都忙著做自己的事,所以我便有樣學樣,在書堆中揀選有趣的事來打發時間。
是的,我自詡書蟲,而且討厭讀課內書。舉凡被規定閱讀、背誦……任何被限制的東西,我都不想碰。只是剛好,我閱讀的範圍還算廣、看了不少雜書,可以讓我應付功課而已。
但,也就只停留在「看書」。25歲以前的我,腦中塞滿了從書裡攝取的知識,沒有應用、思考,也不常將他們化為文字重新消化。
腦中喋喋不休的都是別人的意見、別人的想法。「其他人,會怎麼想?」
引經據典的,都是權威的話,我其實對自己是誰、能做什麼、該往哪裡去……十分迷惘。
在遇見魚骨頭、然後結婚之後,這一路走來,我才漸漸學會丟掉書本。學著,親自動手做,去實踐。
但直到現在,我還是個比較會出一張嘴的人(笑)。
所以有時候寫一寫,總是會忍不住問問自己:欸,什麼時候要動手做?!
也曾經因為別人的指責,說我懶惰、光說不練,而傷心。
有些時候,不是不想動,而是沒有力氣動。但這樣的沒有力氣,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。當被媽媽指責出一張嘴,她說的其實是「都不像我」。像她一樣的想到就衝出去,然後滿腹委曲的說:這些人都不接受我的好意,這些無情的人。
哎……我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發現:自己埋首書堆只是因為那裡最寂靜、最不容易被誤解。不會有興沖沖地分享,然後掃興地回去房間的可能。我們一家,我學著父親超理智,這樣才不會在母親的指責面前傷心。
弟弟也學會了指責,而妹妹呢?我想有些討好在。
哦不對,我是打岔。放空飄進書中,逃開,於是就不曾歸來,直到遇見了我老公,被拉回人間為止。
學著用真心說出心中所想,學著在劇烈爭執的時候不逃掉、學著用憤怒反擊……,在爭執中學著一致性地說出自己的真實。
心口一致。
也學著看到那男人身後,一路走來的脈絡。
為此,蠹魚鑽出了故紙堆,試著不吐出紙片,而是人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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