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五點,在po出紀夢文之後,我莫名地翻出Kali Oracle,或許度母和卡莉女神互相有連通,在我祈求之後引我指點平靜之路。
我翻到了釋放窒錮的祈禱,抽出了三張牌。很像很像,我這幾天面臨的狀態。用平靜的語句跟我說:你先生想要說的是什麼、妳需要的是什麼,和來自女神的祝福。
因為是英文,我需要一字一句地唸出來,才知道是什麼意思。光是讀沒辦法進到腦中,經由喉嚨的宣告,在空氣中產生震動,才會作用。
我讀完全都忘光了,只留下能量。
我繼續煮飯,五個人的晚餐,和煮下午孩子們搓的湯圓。生命是流動的話,一個片刻一個片刻地,我常常失去了觀照。奧修說的觀照:witness。
老爹在生前最後的一段時間常常提到這個詞,這和靜坐裡的「知道就好不要理它」很像。
我的生活中不知不覺地,常常冒出奧修的蹤影,雖然我和他還未正式認識。
回到觀照,我沒有辦法非常警醒。尤其在衝突中,對於情緒的波動,無法觀,總是被打得東倒西歪。
我承認老公說的話是真實,那代表我的不正確,而這種不正確,讓我想要,覺得自己沒有活著的價值。
很吊詭,我的價值由別人的評斷定義。我有愈來愈強壯根植的趨勢,但他的暴戾也有增強的感覺。
是我的緣故嗎?
我祈求能放手,讓彼此都有伸展的空間,太緊密了。
走出去?我的世界、我放不下的,我的孩子。有時候我覺得,他指責的,其實是一個虛幻的假想敵。混合了爸爸媽媽的人,又有時在說他自己。
在他的情緒風暴來臨時,自己是空的暴風眼,意圖摧毀所有的生物,包括他自己。
為了求存,我要想辦法避開。而這有週期,他是個易被外界引動的地雷。需要朋友,但覺得對家人有看守的必要。像龍看守著財寶。噴火。
這是對父親光顧著工作而不花時間陪伴家人的反動。夠了。
我也有,兒時做為鑰匙兒童的傷痕。因此,我們加固成了金湯。
總是要有人打開鑰匙走出去的。不是他的話,那必須是我。
我只是擔心,在他的情緒下,被掃到的孩子們。這個僵局已經不是短期形成,早就將軍。
他一再說出的氣話,混淆了真心。我分不清氣話和真實,因為他的氣話都很有道理。這麼有道理,怎麼能不試試看?
而他覺得是賭氣。
在他指責我威脅不兒童友善,一點也不的時候,我也覺得沒錯。
在他說那不不搬的時候,我也覺得是啊!這樣搬去,在荒山裡逃無可逃,我害怕。不搬得好。
在他說了離婚吧的時候,我認真思考這樣的可能性。
我不輕易說氣話,因為我知道別人分不清。因為我面對每句氣話都認真思考這樣的可行性。雖然,我有可能不知不覺被大象帶歪。
這樣的我,輕輕鬆鬆會鬆掉觀注的我,實在覺得,好難。隨時會因為颶風而飛走的我。
想必是呼吸還不夠深,肉體有待加固。
我祈求,能有一個定錨的方式,能在暴風起兮的瞬間,定下來。無論我們走到什麼樣的地方、合和分開,彼此都是寧定的。
我親愛的內在,陰性的力量。與我同在,帶我在風暴揚起的時候,看到拋物線的存在,沿著切線,飛出對與錯的二元對立。
只是看著。看著我,看著對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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