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一陣子爆炸的時候,寫下「我不需要被拯救」這句話。突然想起十年多前,我一直想從事療癒他人的工作。有一次和我的芳療師分享,她淡淡地笑了笑,沒說什麼。
那時候不懂,只覺得自己曾經有過情緒上的困擾,想幫別人走過,療癒他人的傷痛,如此而已。十年過去,陪老大長到6歲,自己也在爭吵中一次又一次帶著害怕和眼淚,練習清楚表達自己的需求後茁壯,回望當初的心願,這才發現那時企圖療癒他人的「我」,很自大。
能治療自己的,終究只有自己。當我們願意放下,往前走的時候,時間就會再度流動,關鍵在「我」。治療師,終究只是導遊,帶領每個人看一下人生風景,藏在草叢裡的是什麼呢?當當事者忘了欣賞自己的優點、當案主緊抓著自己的傷痛時,治療師可以陪著,找到盲點,如此。
時間再往前推一點,推甄大學的時候,我想考心輔或是諮商相關系所,被世瑞主任勸退。她說:「以妳的個性,容易把別人的事情積在心裡,沒辦法放下,這樣,最後被壓垮的會是妳自己,反而沒辦法幫到人。」
最終還是沒念到輔導相關科系,跑去念了社會系。現在回顧,突然慶幸自己沒有念。不得不承認:如果當初走向輔導科系,可能沒辦法看到這麼美好的景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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