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一直在拉扯,心游移不定。
老爹檢查出惡性腫瘤,選擇用西醫方式,老爹住進醫院、開了刀。我心裡知道這條路不通,但老爹也不想跟我談論病情,我想我膽怯了,於是連說都沒說出口,只訥訥地祝他一切順利。我告訴自己:這是他們的選擇。
巽棣說我不夠愛我老爸,不負責任。至少要說了才沒有遺憾,我對他吼,或許我也在氣自己。
輾轉從妹妹那得知,西醫診斷剩不到3年,我開始在懷疑:這時間搬到台東是不是適當?我需要更多的時間跟他相處……。
我的心完全地塞住了。人家說心亂如麻,但我覺得這不精確,是思緒紛飛、散亂一地。indecision.
我太害怕心碎,所以自動將那塊磁區封存了,一如外公生病之後我怯於探望他一樣。
蜥蜴會斷多少尾,才會切到頭部?
然後,我只剩我自己。
「妳,到底想要做什麼?」棣問。
我沒有回答他。
我想在一個可以看到藍天的地方,好好照顧自己、寫字、煮食。照顧自己,然後我就能照顧別人。
「錢呢?」我想棣會這樣質疑我,說我不切實際。
但做自己喜歡的事豐盛才能流向我,不是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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