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的水逆,很有趣。我開始了一個又一個和老朋友的對話。每一個,都至少5年起跳。
這些朋友,大概都是平常會在臉書上按讚默默關注近況的朋友。不一定常聊天,或許在這n年間都沒有聊天,但紛紛在水逆期間,都一個個跳出來。
哦對了,我的電腦在水逆期間惡化,鍵盤秀逗得更嚴重,沒有辦法。讓我這個懶得備份的懶人痛定思痛,準備備份送修。(但,且讓我打完這篇再說)。
很久以前,我碰到水逆就挫咧等。後來,能抹幸運星就拼命抹。這次水逆的時候,倒是沒有這麼害怕了,反正溝通失誤就溝通失誤,最後能喬回來都是好事。而回憶老友這件事,有時候倒也不是不好,有時候,是藉著和認識好多年的朋友對話,重新想起來當初認識他們的我,是什麼樣子。
這樣子,重新定錨,這樣子讓我在每天快轉的生活裡,拿枝鉛筆慢慢捲回一些,忘記的事情。
有時候我滿羨慕那些可以一個人閉靜(AKA隔離)一個月的人,畢竟我們一家人混在一起網內互打的時間真的太多了。光是能量場就交纏得相愛相殺,快想斷根求生了。
十年前亂許願望,然後就是一段熱鬧非凡的日子等著我。有些時候會愈看身邊的男人愈討厭,也不是因為他的關係。畢竟雙子座沒辦法接受太緊密的生活,比較喜歡趴在高高的屋頂看戲。相濡以沫的事情可能雙魚座比較會。相處久了,只想把魚剖三片煮魚湯,什麼浪漫的泡泡,在孩子的高分貝喧鬧中,完全不見。
我想起十幾年前看的《南方有嘉木》,裡面說茶行的小夥計,看著他愛慕的小茶,和茶行的小老闆在一起,變成小三之後,他卻看到了粉紅色的毛邊,在小茶身上出現。
大概戀愛的初期都會有這樣的Aura吧。但慢慢的,變成了家務的分擔、孩子的教養方式的討論,還有剩下的,就是疲憊。對於同樣身份角色的倦怠。
我本來覺得自己對於這樣的角色調適,在陰性、陽性書寫之後,調好了。但回了一趟雲林,發現所謂「家族」的牽引,真的超級巨大,大到我無意識地,想要遵循媽媽、外婆的路。
那是怎麼樣呢?是我不自覺地,想要擺脫掉「婚姻」。媽媽和外婆是喪偶,但我,想要離婚。
母親節以來,我們又回到了一種拮抗的狀態。或許說,我單方面的排斥。
其實有太多的事情混雜在一起,防疫的事、身體的事、帶孩子的事……。我們原先似乎找到了一個可能的解方,可以把纏在一起的五個人鬆土,現在,很顯然有沒有注意到的細節,需要我們繼續清理。
是啊,清理。我總是清到一半,然後就忘了,或是被拉走,去做下一件事。
好想要不顧一切地進行掃除嘉年華,但是,這顯然不切實際。
而且我還有惜物癖。
昨天和叭叭拿舊衣改成仙蒂的裙子。正在讓她畫設計圖的時候,她問我:媽媽,妳怎麼會做衣服的呢?
我回:因為,我的阿嬤,也就是妳的阿祖很會做衣服啊!她還很會做好多東西,像是包粽子、水餃、曬筍乾……。所以我也跟著學她做東西。
但其實,縫紉並不是阿嬤教我的,她會踩縫紉車,但我只會手縫。是為什麼會開始手縫呢?我其實也搞不清楚,反正就是衣服習慣自己補,布偶的縫線破了,就自己縫,當然也就縫得醜醜的。反正我的手工一向不是很精緻。只是喜歡自己動手做,煮菜如此、烘焙如此,縫東西也是這樣。
我的字典裡應該沒有化繁為簡這個詞,連規律都是最近才學到的新詞。我比較喜歡幫一件事增添新的細節,嘗試新的路徑。為此,我和魚骨頭也吵了很多次架。
他想要盡可能的節省不必要的步驟,省HP;我喜歡榨出機器的最大功率(不知節制的投射者)。
我們在遙遠的兩極,可能不是兩極,而是不同的星球、有著不同的氣候,和資源。試圖找出可以聯盟的可能性。
但很多時候,5/1人的習性,還是比較喜歡自己來,不然就是分別負責一部份,然後再組合。2/4人的兩人三腳,有時候是太緊密的負擔。
願意放掉,然後你泥中有我、我泥中有你。真的不是常人可以幹的事。我比較喜歡燒製完成的陶器,有著界線,然後可以滋養杯中之水,但不要隨意侵入我的領域。
我慢慢了解自己這台飛船的操控方式,但是,面對要解說操作方式給別人,還是不大容易。只好在心中默默交換,然後躬身向他,我知道,我們在很深很深的地方,是來自同一個來源。
但是,需要不同的能量展現,來學習不同的課題。本質上,我們並無二致。
這次的水逆好忙碌,有好多的地方需要清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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